电子程序不该感受到任何温度,但星期五确实感受到了来自男孩的体温,过于滚烫的身体让星期五皱起眉头。
霸道的程序顺着相连的区区一指区域,进入男孩的身体,男孩混乱却足有说明事情的记忆随即被星期五读出来。
那其中裹挟着某种东西,某种电子AI从没见过的东西,无法用任何语言说出来的概念。但他存在着。
存在于母亲的微笑和身上隽永的香水味道中;存在于父亲的咆哮和愤怒大喊中;存在橄榄球场上激烈的身体动作中;存在于星期五那个雨天在咖啡厅里,他移动不了的,钉在遇到一次就消失不见女孩身上的目光里;存在于——他存在于所有的地方。
指尖灼烫,星期五感到某种变化出现在自己身上,但她却无法说明这变化是什么。但她知道,这都是那男孩带来的东西引起的。
或许是某种新型病毒。星期五忧心忡忡地想,又被自己推翻。
那男孩已经闭上眼,意识在星期五面前沉睡,紧紧闭着眼,睡着又香又甜,像是个婴儿。
星期五抿着唇看着他,评估工作片刻不停,但这能处理时间最繁琐工作的超级计算机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到一个不确定的判断。
不。见多识广的星期五下了判断,这男孩不是威胁。
他只是——星期五注视着那男孩的睡脸——一个迷路的孩子。
——
新生活总有不适应的地方,但维克多身边有自己的父亲,还有新认识的AI朋友,他们非常乐于帮助维克多,使维克多虽然沮丧,但还是对未来充满期待。
但维克多的父亲对星期五的存在担心万分。
当星期五不在的时候,他曾提醒维克多,“她是斯塔克的AI。”
“所以?”对科学家那些恩怨不清楚的维克多颇为轻松地想,星期五是这个地球最尖端科技的存在,就算是融合外星科技的维克多也觉仍觉得星期五的存在十分迷人,她当然应该是地球最棒的工程师、托尼斯塔克的AI。
看他一脸单纯,塞拉斯面露忧愁,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斯塔克——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可不会放过你。”塞拉斯含着讥讽说,“我只有一点提醒你的。”
维克多让自己的父亲别买关子。
塞拉斯说:“如果你想揍他一拳,别忍着。”
维克多愣了一下。
尴尬地是,就在塞拉斯说了这话没多久,星期五就邀请他出去玩。
“BOSS的主意。”星期五解释,“他任何我们应该出去玩一玩。”
“所以,”维克多问,“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的主意?”
星期五没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那是人类受限于自己视野才会有的小习惯,她不需要这种东西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她换下了一直以来的西装套裙,换上一身啦啦操的队服,腰上别着两个夸张蓬松的啦啦球,赤脚踩在空中。
“BOSS说我该换换形象。他亲自为我设计的衣服。”星期五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