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就经常往哥谭跑，和那天杜姆一样，凝望着西海岸的阴沉、灰色的海面。
终于，他发现了深埋在哥谭地下，安静又危险的存在，灰色的雾气，“无”的存在，“无”的领域——灰域。
他的研究持续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自诩为是整个地球最了解灰域的人。但现在，他发觉这个名头可能要让给杜姆。
杜姆大喊一声：“胡闹。”朝那个瑟瑟发抖的男孩大踏步迈去。
被海王揪出来的男孩瞪着眼睛，像是被吓呆了没有任何反应。扎塔娜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杜姆面前。
“好了，别生气杜姆，聚集精神在眼前的灰域上，再想想办法。”她边说，边去拉那个男孩的手，却碰到了那个男孩的胳膊。她捏了捏那无辜男孩的肩膀，给他一些安慰。
却没想到，扎塔娜轻轻一捏，立马感受到什么。她的脸色唰地就变了，猛地回头，更仔细地在杰森身上捏了捏，从胳膊捏到手，再从手捏到胸口。
杰森的眼睛瞪得更大，苍白的面颊涨红，惊恐地看向扎塔娜。
扎塔娜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发出“哇哦……哇哦……”的声音。
“怎么了？”奇异博士问。
“这或许真的是命运的安排。”扎塔娜呢喃，“斯特兰奇，这孩子有天赋……”
“什么？”
奇异博士干脆也上手，把扎塔娜摸过的地方又摸了一遍。康斯坦丁瞧着，干脆也上手摸了摸。
杰森被四只手摸得晃荡，他藏在背后的拳头握紧了，看起来像永远无法忘记今天的遭遇。
摸完，奇异博士也哦哇一声，看向那男孩的表情完全变了，脸色变换。
康斯坦丁也哇哦了，还咂摸了一下嘴，摩挲着手回味道：“现在的小孩发育得真好。”
杜姆再次朝那男孩走去，这次扎塔娜没再拦着他。他朝男孩伸出一只手，杰森在心里做出建设，准备忍受又一次的□□。但杜姆只是在他的肩膀上摁了一下。
这一下又重得杰森身体一沉，怀疑自己有没有被杜姆压矮；又久，久得杰森快要受不了大叫起来，但杜姆的目光压迫着他。杰森感到一种原始的恐惧，对捕猎者的恐惧。同时他心中又因为这种恐惧升起怒火，他才是捕猎者，他不会是任何人的猎物。
突地，杜姆松开手。
“走吧。”杜姆说。
魔法师带着海王和杰森跟上，只有里德还留在原地。
“走？你要去哪？”
“走吧，神奇先生。”扎塔娜回头对里德说。
“他是毁灭博士，我们不能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扎塔娜慢慢地摇头，“我只是相信魔法。”她看向杰森，那孩子正惶惑地跟在奇异博士身后，紧紧握住手里的赃物，好像那是他防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