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得来一趟。”柳岸的声音有些低沉,少有的稳重,“事情有些棘手,可能被人盯上了。”

    我心里有了算盘,问他具体情况,他说有些复杂,你来了就知道了。我看没有回旋的余地,跟我爸妈说了一声,踏上回去的飞机。

    “一个是我们的医疗许可证,一个是偷税漏税。”

    柳岸将文件甩到桌子上,斜眯着眼看我,“你想先解决哪个。”

    我拿起文件看,“工商和税务怎么说。”

    “等我们的说法。”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一点都不意外。”

    “意料之内。”我翻了翻,“我知道谁干的。”

    “谁?”柳岸站起身,“医疗许可证好说,大不了我们把那批货撤了,偷税漏税怎么办?”

    “你偷税漏税了?”

    “我敢吗?”他操了一声,“但是就算没有,摆平这事儿也得出不少血。”

    “先摆平再说。”我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又没做,怕什么。”

    “后续牵扯麻烦。”他烦躁地挠头,“又得跟那帮孙子打交道,最烦应酬了。”

    “士农工商。你不去我去。”

    “还是我去吧,就你那德性。”他把一个医疗许可证推给我,“这个作废了,再谈个。”

    “必须?”

    “废话。”他站起身,“情趣用品也包含入体工具,没有这个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你还卖个屁。”

    我点点头,他说:“谁干的?”

    我看着他,他说:“想我柳岸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结怨,举报来的这么突然还刁钻,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嗯了一声,“着名企业家。”

    他笑着:“还没成资本家呢就先得罪资本家?”

    “早晚的事儿。”

    “你哥。”

    “嗯。”

    “大义灭亲?六亲不认?举报自己亲弟弟偷税漏税,亏他想的出来。”柳岸啧啧摇头,“他是恨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