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一改刚才连连痛呼的模样，生怕乔向歌会反悔，道：
“那说好了啊，可不许反悔。”
乔向歌：“……”
恐怕就是她想反悔，司老夫人也能想别的办法让她今晚住在司宅吧。
这哪是年过八十的老太太，分明是个八岁孩童。
“不过，司奶奶您也要答应我，下次不能再拿头疾发作来吓唬我了。”
司老夫人点头如捣蒜，这种小伎俩使一次可以，次数多了，那就是“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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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姨端着汤碗从餐厅出来。
却不想正好跟下楼的司霆深迎面碰见。
“霆深少爷。”
安姨看到他，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因为司霆深每次回老宅过宿，吃过饭后基本都在书房或者卧室，很少会下楼，尤其是这个时间点。
“恩。”司霆深嗓音低沉，“下来倒杯水。”
“……”
倒水？
倒水这种小事，霆深少爷平时不是直接按个呼叫铃，让佣人或者她送上去的吗？
安姨目光一落，看到他手里的水杯。
虽然纳闷，但她深谙主次尊卑，很快压下疑惑，不再去细想。
司霆深墨眸轻瞥她端着的汤碗，声色温凉，“给奶奶的？”
“这是给乔小姐准备的。”安姨回过神来，道，“老夫人今晚特地嘱咐的，说是学校食堂的饭菜不怎么样，特地吩咐厨房熬了汤给乔小姐补补身子。”
话落，安姨又关切地问道：“霆深少爷，要给您盛一碗吗？”
司霆深眸光轻敛，“不用。”
对他的拒绝，安姨早就习以为常。
霆深少爷从小不爱喝这些汤汤水水的。
之所以问，也只是例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