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歌的精神经过一整天的紧绷,直到上车驶回市区的才有了片刻放松,靠着窗框,闭上眼,很快就睡沉过去。
阿斯顿·马丁行驶了近四十分钟才驶入城区范围。
风呈回过头,“主子,现在是要先送乔小姐回校吗?”
司霆深侧头,目光轻垂,落在乔向歌紧攥着MP3的手上,眸底冷岑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司宅。”
……
乔向歌做了个梦。
梦见她刚被送回乡下的第三天,因为水土不服拉肚子,晚起了半个小时,最后被婆婆掀开被子从床上拽起来,逼着她跪在院落正中央,用竹条打掌心的场景。
那时候是秋末初冬,风穿过院落,冷的刺骨。
乔向歌还穿着单薄的睡衣,掌心挨了整整十下竹条后,跪在那。
明明又疼又冷,可她却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在婆婆的一声声斥责中不肯低头服软认错。
“疼……”
深陷梦魇的乔向歌倏然出声。
她的声音很小,如蚊蝇般。
司霆深只听见她的喃喃,却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皱紧眉头,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眸光微沉,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是冰凉的。
看来是做噩梦了。
司霆深正想着要不要把她给叫起来,手腕忽然被抓住。
女人的指尖微凉,紧紧地攥着他的腕骨,仿佛在用力的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而且在抓住他手腕的那瞬,紧蹙的眉头也松泛了些许。
司霆深看向被攥住的手腕,眸色微暗,试图抽回手,却不想刚动一下就能明显感觉到女人抓着他的力道收紧,眉头下意识的再次紧皱。
风呈透过后视镜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想起主子有碰不得女人的洁癖,担心道:“主子,要不属下把乔小姐喊醒吧。”
司霆深:“还有多久?”
风呈一听,半瞬才反应过来司霆深问的是还有多久才能到司宅,道:“还有十五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