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呈：“……”
风呈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猛地眨两下眼睛，反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肯定没错后，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确定地问道：
“主、主子，我如果没听错的话，你刚刚是、是问——”
“风呈，你最近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司霆深声色冷沉，辩不明情绪。
风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立即道：“主子，你才二十八，一点都不老！”
听到这个回答，司霆深眸底的幽暗阴沉却没有半分缓解。
“二十跟二十八相差很大？”他又问。
风呈心底纳闷，有些捉摸不透司霆深这个问题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最合适的，只能试探性地回答：
“属下觉得这两个数也不是差的很大——”
“恩？”司霆深喉结一滚，意味不明的发出声音。
风呈听到这个字音，以为司霆深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当即挺直后背，话锋一转，“但是……”
“中间差了八个，如果按时间来算，那就是八年！人生才寥寥几个八年，这样来看，差距还是挺大的！”
说完，风呈长长舒出一口气。
幸好他机智！
“转折”真是给他玩明白了！
然而，他这口浊气刚吐出去，嘴角的弧度刚要扬起，手机那端传来清晰且冰冷的声音：
“很好。”
司霆深眸色倏然沉下来，骨节修长的手上不知何时捏着一支钢笔，拇指抵着笔尖，在冷岑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指尖稍用力。
咔的一声，钢笔笔尖被轻而易举折断。
溢出的墨汁滴在深蓝文件夹上，快速晕染开。
不妙！
风呈心口兀地一沉，他可太了解自家主子说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了！
“主子——”
“风呈。”司霆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沾了墨汁的指尖，薄唇一张一翕，眸底冷厉，说：
“你年终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