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澜之绷紧嘴角。
乔向歌把书摞起来，放在桌上，“唐澜之，你没骨折，只是运气好，没砸到关键位置上，否则你这只手都可能直接废掉！”
唐澜之眼角微红，“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管！”
话落，她就去捡另外几本书，白细的手腕上有明显的红肿。
乔向歌看着她因为疼而使不上力，一本书费半天劲才捡起来，轻叹口气，上前帮她捡起来。
“我自己来——”
唐澜之见状，伸手就要从乔向歌手里拿过来。
乔向歌躲开她的手，说：“对不起。”
唐澜之猛地一顿，“你……”
“唐澜之，我从来没觉得你在我身边是打扰。”乔向歌说，“你不用因为这个特地躲我。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我对你看法。”
唐澜之眼底漫上一层水汽，眼看着就要掉珠子。
乔向歌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颗薄荷糖，这是她从任易办公室搜刮来的，但一直没吃掉。
她像往常那样把糖塞到唐澜之手里，继续说：“我亲生母亲的事情，我确实没有想到要跟你说。但并不是因为觉得你不配知道，或者嫌你知道后会碍事。而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唐澜之看着掌心的薄荷糖，一眨眼，眼泪立马落了下来。
“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没把你说的‘朋友’放在心上。因为我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陌生了。但，其实我并不反感你说这个词。”
“唐澜之，你还能继续跟我做朋友吗？”
“……”
乔向歌等了半天没等到唐澜之的回答，见她一直低着头，以为她还在生气，不由得有点犯难。
讲真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要跟别人做朋友。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出师不利。
“唐——”
“呜……”
“向歌，对不起。”
乔向歌被她这声道歉弄懵了。
唐澜之哭着说：“其实我也有错，我在跟你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后悔了，我不应该在那个时候说那些话的，明明当时你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结果我还这样，我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