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横亘在两岸之间的海真的阻绝了人们一切的来往,除了黑暗森林她也无法抵达之外,能依靠意念自由穿梭于这座岛任意一个角落。
来到修罗场时她看到了一个苍蝇乱飞且极其肮脏的环境,从口型上辨别出了他们说的话。
有个三头六臂的人抓起油腻腻的鸡腿往嘴里啃了几口,扯着大嗓门发出了粗狂的声音道:“今天一大早,黑老头子怒意冲天啊,听他们说夔族那边出事了。”
另一个长得人.畜不分的人摆手道:“我知道,不就是首领跑了吗?”
啃肉的人道:“还有夔族人不辞千里坐船过来,就为了揭发那位黑巫师,她居然敢救白巫师。”
他的同伴大笑道:“有好戏看了,他可对白巫师深恶痛绝,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那畸.形人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道:“我不小心喝了口海水,吃了粒药,就变成了这幅狗样子。”
“你说这海里到底有啥玩意?”
“听他们说是什么核废水,哎,莫法啊,我们的基因都变异了。”
他们刚说完,拼了命从铁牢里伸出手想同彼此击掌,倏忽一条兽鞭裹挟着厉风劈来,几声让人心惊胆战的声响,他俩被打的血流不止,还在哀叫连连也只能在杂草里来回打滚。
秀秀屏息凝神听得心一阵阵绞痛,忽然见到一位黑巫师站在他俩之间,他手指的方向是能活命的人,而其他的人下一秒直接被杀掉了。
在她看的大气不敢出的时候,转过身的黑巫师目光像似化成了一把能破空的利刀,而她心律失速在下一秒被迫脱离出来,亮起的灯和在糜烂食物上盘旋的苍蝇一点点虚化不见。
她捂住胸口惊醒过来时内衣已经浸湿,小六倒没什么不适还绕着她活蹦乱跳了一阵,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道:“我不会被发现了吧...黑法居然也在狩猎场。”
夜幕降临时她穿了件压在箱底尘封已久的白裙出门,星星散落于空,两旁一闪一闪的灯盏传来噔噔噔的声响,不顾周遭人的目光,她踏着一双高跟漫步于石子路上。
去之前她曾向山葵坦白过想去禁区看书,请求他能不管偏见给她亲笔签名,至于贝币的事只要小组赛她能得胜,一切都能如愿以偿。
秀秀有意无意抚过枝头的嫩芽,回想起她在临走前,他毫不吝啬把亲笔签名递给了她道:“秀慧,有什么需要请教的事,尽管来找我。”
月色下玉润的耳垂上轻摇着形同小伞的耳坠,她敲了敲这个在她看来毫无品味的大门道:“有人吗?我是山葵老师派来打理书房的人,专管整理书籍...”还好门开的够及时,没有再让她为难。
秀秀颔首毕恭毕敬道:“你好。”
门稍微开了缝,她还没扬起的唇角骤停于原处,看清对象时浑身变得骤然绷紧。
但身上刚腾起的敌意被她迅速隐没于黯淡的月色里,她露出得体的笑容道:“黑法大师,怎么会是您?”
黑法扣住门边的手一动,险些又把门关拢道:“你怎么穿这身衣服?”
秀秀保持笑继续道:“没人说,放学不能穿这件衣服。”
黑法面色微冷道:“今天回去,明天记得换好衣服再来。”
隔天秀秀站稳在树下,门一开她一脸木然的说:“这回可以了?”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