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皇帝要来此用晚膳，因为没有提前示下，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殿内倒是一派宁静。
萧煜坐着，凤九颜站在他面前，垂眸道。
“皇上，莲霜父亲病重，臣妾想让她回乡一段时日。望您恩准。”
她身后的莲霜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萧煜目光冷冽，透着几分审视。
“这不是还没死么。但凡家人病重就要出宫，还有规矩吗？”
莲霜“咚”的一声跪下。
“求皇上开恩！奴婢的父亲病得太重，大夫说，他活不长了……”
凤九颜也开了口。
“臣妾恳请皇上。看在莲霜伺候臣妾也算尽心，请准她出宫侍疾，全了她一片孝心。”
萧煜不容商议地拒绝。
“不合规矩。”
“皇上……”凤九颜抬眸望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恳切。
他鲜少在她这张清冷的脸上瞧见多少情绪。
她可真是心疼这婢女。
萧煜冷冷地看着她，薄唇轻启。
“今夜，朕留宿。”
莲霜浑身一凉。
皇上这是在胁迫娘娘吗？
一国之君，怎能如此无耻！
凤九颜脸色沉静，呼吸微重。
她袖中的拳头握紧了，恭声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