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姐莫要误会了,赵郎只是可怜我,这才想着要替我赎身,想要放我自由的。”
她一口一个赵郎,仿佛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
“我何时说过要替你赎身这话?”
云莺华英刚落,那沉闷犹如惊雷的嗓音便落在了院子里。
若不是方才有人瞧见,梨园戏子朝着自家院儿里去了,他还不晓得今日还有这般精彩的一遭。
云莺身形轻颤,未曾料想到赵元烈会回来,她是打听好了赵元烈早早出了门去操练兵马了,这才赶了回来。
男人顶着一头烈阳,身着干净利落的劲装,腰带束身,臂钏紧箍之下是蓬勃的肌肉力量。
发丝高束,露出那凌冽肃杀的眉眼来。
院子里的声音陡然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似得。
“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与我听听。”
他上前来,分明没做出什么,却让人莫名心肝儿发颤,一阵害怕恐惧。
跪在陆晚面前的云莺咬着唇,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当真是个柔弱白莲好模样。
陆晚以前也只在小说里见过那些作者是如何描写书中的绿茶柔弱小白莲的,曾经不屑一顾,如今看来确有其事,那小模样瞧了,的确会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疼爱。
不过还真是可惜了,她的算盘怕是要落空。
赵元烈这个人不解风情不说,还从来都不懂的什么怜香惜玉。
他要是懂,自己的腰也就不用遭老罪了。
“赵郎,我……”
“住口!你是我什么人,赵郎也是你能叫的?”
他上前,顺势将陆晚揽过来,居高临下,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愠怒。
“早知你今日回来我家寻我娘子的不痛快,那日就该让你被摔死,被马踩死,也是你咎由自取,活该罢了。”
“我……”
院子里看热闹的妇人们吸了口凉气,这赵郎君说话,还真是凉薄。
她们以前只晓得陆晚是个厉害的,赵元烈鲜少开口说话,是个只晓得闷声做事情的,大家对他的印象大多都是沉默寡言,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很凶,却很听娘子的话。
夫妻二人从未争吵过,也未曾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