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说这个啊……”东方利听到他的问话,顿时有些泄气了,但又不想让他失望,便有一茬没一茬的话说如此这般。
原来,他们祖辈居住在这里,靠打猎种田为生,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却打破了寨子的安宁。
事情还得从三个月前的那场大暴雨说起。
东方利回想起那场大暴雨仍然心有余悸,倾盆大雨足足下了十天十夜,河流暴涨,庄稼毁于一旦,说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
幸好,东方雄走南闯北多年,深谙天象,早在大雨来临之前,便组织村民囤积粮食。
因此,尽管那场大雨来势汹汹,村民心惊胆颤,可食物还是能够维持一时的。
然而,上天并未过多眷顾越国。
大雨之后,饿狠的鼠群发疯了,它们见人就咬。很快,病倒的百姓一批接着一批,且死状凄惨。
百姓心里清楚,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来势汹汹,且药石无医!
这时,另一个噩耗也传来了。
传闻,某地掀起的瘟疫格外凶险,感染的百姓理智全无,他们浑浑噩噩,见人就咬,且传播速度极快,短短几天,便波及到了其他小城。
不出意外,桥头寨也听到了风声。
东方利回想往事,情绪低落不已,他神情恍惚,似怨似叹地说:“我爹听到这个传闻后,呆坐了整整一夜。第二日,他召集村民,想在村外挖一条沟渠,阻断村子的出入。”
东方利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就不再说话了。
赵长陵听得认真,也不催他,只待他心情平复。
好一会儿,东方利撇过头,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之前,村民们从未见过活死人,食物也越来越少了,自然是不肯答应的。我爹……那老头子心急难耐,只能挨家挨户地说服他们……”
赵长陵心头一沉,对东方雄的敬意又加深了几分。不得不说,他的眼光极其远大,为了不让未知的瘟疫波及到桥头寨,竟早早便想着封锁寨子。
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哪有那么可怕的瘟疫?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便是极大多数村民的想法。
东方利目光悠远,看着潺潺的雨水,嘲讽地说:“我爹太天真了,他不过是个外姓人,当上了村长又如何?他的话……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东方利缓缓道来:“几天前,也是一个雨天,一大群怪物突然从村外闯进来了!”
“他们面目狰狞,悍不畏死,被咬死的村民越来越多。幸好,雨停了,太阳出来后,那些活死人害怕阳光,便躲起来了。”
东方雄深知形势紧急,便急忙组织幸存的村民躲到了这处山洞中,又在山脚下挖出沟渠,设下陷阱,侥幸躲过了活死人的下一波攻击。
如今,东方雄想要烧掉寨子,一方面是为了幸存者的安危着想,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活死人为祸他方。
赵长陵得知前因后果后,对这事着实不知如何评价,只能安慰他说:“你爹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