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赶紧收拾干净,进去陪着云倾,待会儿等荣国公府的产婆到了,您就在里面打打下手。”
“春香,先将这婆子捆结实了,等忙完再说。”
那婆子心中大嚇,本来以为又是早产又是急产,自己定能拿捏这一家子,没想到人家还请了荣国公府的人。
只能大喊冤枉,说自己是为了苏云倾好。
如今自然没人理她,春香直接扯下她腰间的汗巾子,将她的嘴堵了。
这边堪堪收拾妥当,春兰带着荣国公府的产婆进了院子。
那产婆姓许,手里也拎着个小包袱,一路跟着春兰坐着马车倒是气定神闲。
苏云兮马上上前说道:“有劳许嬷嬷了。”
总听人说七活八不活,她不懂为什么月份大了存活的几率反而低了,但她还是赶紧的把云倾的的情况都说了。
许嬷嬷哪敢受她的礼,这将来可是世子夫人。
忙点点头避了礼,早有两个人端上热水给她洗手。
“再去钱些热水,备些烈酒。”说罢就从包袱里掏出了围裙穿上。
苏云兮点头,果然是个利索的人:“有最烈的酒,早已备好,嬷嬷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这一场生产,她唯一能提供的就是酒精了。
那产婆进了产室后,几人便关上了门,只听得她在里面不断说道:“吸气”、“呼气”、“用力”。
也许小孩子真的小,也许是平常云倾闲不住常运动,生的不算艰难,天快破晓时,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天空。
陆屿白昨晚从书院回来就和老丈人一起,蹲在院门的墙角边,虽然他也不懂,为何老丈人要蹲着。
但院子里都是女眷,他也不方便进来,所以便陪老丈人蹲着。
苏长亭此时满脑子都是云兮出生时的情景,当初产婆一出来说“喜得千金”,母亲便拂袖而去,害得月娥哭了好久。
后来还明里暗里磋磨着月娥,陆屿白要是敢……他瞄了一眼二女婿,哼。
听到婴儿啼哭,陆屿白喜得情不自禁拉着身边的岳父大喊道:“我做父亲了!我做父亲了!”
苏长亭见他只顾高兴,压根没问男女,倒也没那么大怨气了。
此时晨曦微露,院子里渐渐亮堂起来,丹枫忽然纵身从花丛后头抓出一个人。
除了苏云兮和丹枫,另外几人俱是一惊:“黎嬷嬷?!”
这人乃是秦氏身边第一大狗腿子,平素形影不离,今日看起来应是已经在此蛰伏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