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写的策论投到了各家各处,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了回应。

    沧县县令看完他的策论,觉得他见解独到,是个很有脑子的人,就是不知道本人如何,今日特意把他叫来,想考教一番。

    只是还没进府衙大门,就被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拦住。

    “唉!你就是钱大川是吧。”

    钱大川顿住脚,看向他,这人一身书卷气,但眼里却混浊不堪,长的尖嘴猴腮,跟他衣着很是不符,有点违和。

    况且他也不认识他,不知道为何突然拦住他去路,不让走。

    “我是,请问你是?”

    书生咳了两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有些看不起他,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是就好,我是府衙的人,大人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你不用去见县令了,回去吧,谋士已经找好了,你的策论不行,写的一堆狗屎,以后别再来了。”

    他是县令的小舅子,原本打算今年科考,他姐夫说啥都不让今年去考,说过了今年再说,年后会很乱什么的,他也听不懂。

    不考正好合了他的意,他不想去,在家当个纨绔,逍遥自在。

    前段时间逛青楼给女人花了上千两买衣服首饰,家里人发现,断了他的钱财供给。

    他现在就指望着给姐夫当谋士赚钱,偏偏来了钱大川,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跟他抢,不识好歹。

    钱大川看向他,眼底都是怀疑之色,“你真的是府衙是人吗?信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人都到了为何突然反悔?”

    他该不会也是来竞选,故意这么说,想把他挤走的吧。

    见他不信,书生大摇大摆的走进府衙,又走了回来。

    门口守门的衙役眼睛啥也没眨,根本没有要拦着他的意思,书生跟进自己家门一样轻松自如。

    这回他是真的相信,他不是骗他的了,要不然怎么会不用通知,就能进去,应该已经决定用他了。

    他失落拱手,“多谢仁兄告知,钱某就先告辞了。”

    钱大川拿着被退回来的策论文章,离开时的背影尽显落寞,他以为自己的文章已经足够好了,难道还是不行吗。

    这一瞬间他对自我感到怀疑,一直在想自己观点哪里出了问题,眼睛一直扑在文章上,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人,他立即鞠躬道歉。

    “抱歉抱歉,没撞疼你吧。”

    这一撞,把他怀里的都文章撞掉了,商玄伸手捡起。

    他刚跟徐舟声喝完酒,准备回王府,两人都喝的有些醉意,他走在大街上,年后就不太平了,能一起喝酒的日子不多。

    无缘无故撞到,他有些不生气,看见地上的纸张捡起,本想还给他,但看见上面的文章他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