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归惊转头,嘴里还叼着半个豆沙包,场面多少有些滑稽。
“我做什么了?”她把豆沙包从嘴边拿下,假装无辜道。
“趁本王之危,欲行不轨,本王真是从未见过你这样卑鄙的女人。”
烛火摇曳下,迟琰应是退了烧,本就白净的脸此刻因病显得更为白皙,神色恹恹,一派病美人的模样,说出的话没有半分威慑力。
“哇,大人,我姓萧,不姓窦。”
“什么意思?”他蹙起好看的眉。
“拿我当窦娥冤枉呢?我什么都没干成还被你这么说,我多亏啊。”
“什么都没干成。”他冷哼一声,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那就是想干并且已经付诸行动了,只是由于客观原因没得逞。”
“大哥,我今天可是出生入死救了你一命啊,还受伤昏迷了,我是跟你一起被抬进来的,我也才刚醒好不好,看看我这一身污遭,都是为了你哎,结果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见前招被拆穿,萧玉归张嘴就是一串道德绑架,反正她留着这个造型就是起这个作用的。
见他神色犹疑,萧玉归又补了句,“哦你当时晕过去了不记得,那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云隐和见深,他们能作证。”
“是啊,回个门而已,本王怎么会晕过去呢?”他眼神凉凉,转头就想到了新的发问点。
“你看,叫你不要贪杯不要贪杯的嘛,你不听,真的是,酒量这么差就不要喝了嘛,而且酒品也不怎么好,喝完酒对我拉拉扯扯的,真的是。”萧玉归心虚一笑,起手就是个批判,高位强势入场,才能打乱对方的思考。
“不可能。”对方并没有被打乱,“本王从未喝醉过。”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任何事在第一次发生之前,不都是从未发生过吗?”萧玉归继续洗脑。
“巧言令色。”对方拒绝了她的洗脑,并打断了她继续输出,“叫见深和云隐进来,我有话问。”
在他们的阐明下,迟琰了解了今日之事的全貌,包括萧玉归英雌救帅的战绩,当然也包括齐老所说的寒热药物。
“你出去一下。”他沉吟片刻,对正在吃饭的萧玉归道。
他明显看到那个衣衫褴褛的背影一僵,她转过来指着自己道:“我?”
“你。”
“为什么?”
“我有话要说,你待会再进来就是了,就这么一会饿死你了,真成丐帮了。”迟琰有气无力,还有点无奈。
“暴君。民以食为天,为了救你我耗费了多少体力,一顿好饭都不让人吃安宁。”萧玉归嘟嘟囔囔地起身,拿了个流沙包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她却没走远,猫着腰溜回到了窗边墙下,她有些好奇什么话非得将她撵出来才能说。
“王爷,您的寒症怎么会提前发作?咱们手上现在连个解药都没有,若现在去要,只恐他们未必相信提前发作。”见深的声音听起来忧心忡忡。
萧玉归咀嚼的动作一愣,寒症?上一世也没听说过迟琰有何旧疾,再者说什么叫提前发作,这东西发作时间还有定数吗?他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