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珺抬手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
姜宁没有眨眼，眼睁睁看着面前突然多出一个男人。
快到肉眼都没办法看到他过来的轨迹，就跟游戏中随地刷新的npc一样。
“主人。”
夏兰右手放在左胸前，微微弯腰。
方珺没有意外夏兰的出现。
夏兰是方珺的下属，在听到召唤的时候，必须快速出现，不然就是失责。
她没有看一旁恭敬站着的夏兰，指了指表情混乱的姜宁：
“把她送回宿舍，还有和校长说，如果不记得和平协议了，我可以找他回忆一下。”
“是的，主人。”
在外人面前，夏兰对方珺一直都是尊称主人，只有私底下才会唤她嫂子。
这个称呼，是他和方珺的秘密。
夏兰是这么认为的。
他目光追随着方珺离开的背影，等到看不见了才缓缓转身。
姜宁默默地后退一步。
刚刚在女人面前恭恭敬敬，没有一点气势的男人，在女人离开后，气质浑身一变。
身上冰冷刺骨，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姜宁都能感受得到。
眼神冷漠没有一点人性，就和人类平时看鸡鸭鱼肉没有区别，和她昨晚见到的几位血族一样。
不过他们血族看人类是这种眼神也符合逻辑。
可是，刚刚救下她的女人没有用这种眼神看她。
女人的眼神不是冷，而是一种万事不上心的淡漠，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束缚她的随意。
娇媚精致的脸和女人的眼神完全相反，这种反差为她带来了更深一层的魔力。
让姜宁忍不住探寻她心中的想法，她过去的经历。
不过这种想法，在看到那具定格在半空，跟个抽象艺术品一样的怪物后，完全消失了。